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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惜你的親人散文
夏日周末的一個清晨,塵伊迷迷糊糊好像剛睡著就亮天了,他聽到了雨的聲音,起床走到陽臺邊,順窗而望,整個天空是灰蒙蒙的,即沒有雷聲也沒有閃電,而雨水卻如千萬條銀絲一樣不斷的飄落下來,房檐邊角串起了排排晶瑩的水珠。其實,三年來,塵伊的內(nèi)心何常不像這些纏綿不斷的水珠一樣一直在默默地哭泣著。
他點燃一支云煙深深地吸了一口,然后吐出一串長長的藍色煙圈。他看著玻璃出了神,他在想:哦,原來玻璃也會流淚。透過流淚的玻璃他仿佛看到了身著白色連衣裙的惠兒正朝他走來,眉清目秀的惠兒微笑著好像在說:“三年不見了,夫君你好嗎?”塵伊欣喜地想去拉住惠兒的手,可是他的手剛一觸到玻璃,那熟悉的影子卻又不見了,塵伊再次失望地又回到了現(xiàn)實之中。
今天是妻子去世三周年的忌日,三年來,塵伊都是在自責(zé)中和對妻子深深的懺悔中度過的.他用三年的“守孝”時間來懲罰自己的過錯,不,也許他會用一生的懺悔來彌補自己的錯誤,多少次朋友給他介紹女朋友,他都拒之千里,在他心里任何一個女人都代替不了惠兒,他不求妻子的原諒,但求妻子在天堂里安好。
都說時間是治療心靈創(chuàng)傷的最好良藥,可是對于塵伊來說,再好的良藥也難以治愈他內(nèi)心的傷痛。因為,這種傷痛已經(jīng)侵入到了他的骨髓、甚至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,這一致命的打擊就足以擊垮他的身體,使得他寢食難安,夜不能寐。即使是睡著了,也經(jīng)常夢見惠兒回來了,但睜開眼睛卻什么也沒有,他淚流滿面地獨守空夜的孤寂,他想念心愛的妻子。
他每天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,他想:殘酷的現(xiàn)實也許就是對自己最好的報應(yīng)。
塵伊轉(zhuǎn)身回到客廳里,坐在沙發(fā)上。屋子里的一切還是妻子在時的那個樣子,塵伊要保留妻子喜歡的一切,因為他深愛著她。
在市區(qū)的黃金地段家屬區(qū)的某個單元四樓,一百五十平方米的三居室,現(xiàn)在就剩下塵伊一個人居住,兒子讀書在外地。
空曠的屋子,只有惠兒的照片陪伴著塵伊,特別是在夜晚寂寞的時候,塵伊就更加撕心裂肺的想念妻子。
當(dāng)初,夫妻倆用多年工作的辛苦錢買了新樓房,他們把房間布置得溫馨華麗,特別是巧手的妻子用手工繡制的富貴牡丹,給整個房間增添了耀眼的華貴。塵伊望著妻子微笑的照片,他用心在說:我的惠兒,你原來是那樣的清純美麗。都是我不好,一時糊涂犯下了滔天大罪,讓你毅然決然的離我而去,惠兒,我對不起你……塵伊再次回到記憶的長廊中,用心撫摸過去的溫馨歲月……
在家里沒買電腦的時候,兩個人每天一起上下班,回到家兩個人一起忙家務(wù)。但多數(shù)情況下是塵伊做飯的時候多些,因為,惠兒說,他的廚藝好,做的飯菜好吃。這就是聰明的女人,哄著男人多做家務(wù)。有塵伊做家務(wù),惠兒就懶散地坐在沙發(fā)上看那些情意纏綿的韓劇,小女人的日子倒也過得溫馨自在。也有很多時候是兩個人吃完晚飯,共同收拾好家務(wù),一同守在電視機旁看看新聞或是看看電視劇,吃著零食和水果,相互說說一天來在單位的所見所聞,屋子里會時常傳出夫妻倆開心的笑聲。惠兒在臨睡前還要躺在塵伊的懷里撒嬌纏著老公玩幾把撲克牌,有點懲罰才有動力,如果誰輸了第二天的家務(wù)活就要全包下來?上У氖,惠兒實在不會耍滑,而智謀多端的塵伊在巧妙的偷牌打出去惠兒也不知道,所以惠兒輸?shù)枚。也有時候塵伊偷牌讓惠兒發(fā)現(xiàn)了,惠兒就用拳頭打塵伊,她不依不饒,他們經(jīng)常打鬧著瘋作一團,那時他們真的好幸福。
可是自從零八年的冬天,家里買來電腦以后,情況就大不一樣了,一切都變了。開始是夫妻倆爭先搶電腦玩游戲,誰也不愛做飯,經(jīng)常是對付著吃。后來兩個人規(guī)定在玩游戲的時候誰輸了就下去做家務(wù),另一個接著玩,反復(fù)如此。再后來,游戲玩膩了,塵伊想要讓電腦成為有用的工具,不能光是玩游戲,這樣下去這臺電腦真就是名副其實的游戲機了,要讓它為我所用。
塵伊在單位是個小領(lǐng)導(dǎo),工作單位的條件好,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,辦公設(shè)施一應(yīng)俱全。但單位的網(wǎng)不能上寬帶,局限于廠區(qū)內(nèi),而家里有了電腦就可以游覽全世界。由于工作性質(zhì)所決定,對于寫材料是難不住塵伊的,寫出的東西經(jīng)常受到領(lǐng)導(dǎo)的好評。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他有著文學(xué)的天賦,他喜愛文字的靈動,用文字來抒發(fā)自己的內(nèi)心情感。在沒有電腦的時候塵伊經(jīng)常爬格子忙到大半夜,寫寫詩歌或者是寫一些小文打印出來投到當(dāng)?shù)氐膱罂希瑤缀趺看味寄馨l(fā)表。塵伊的作品得到了同事與朋友的贊賞,那時惠兒以夫君為榮,塵伊在單位及廠里也是小有名氣。
家里有了電腦可就方便多了,寫完了文字可以直接投到自己喜歡的站上。塵伊想:在這溫馨的家里,我可以盡情的寫自己的心情文字了,為此,塵伊深深地陷入了文字的魅力當(dāng)中。因此,塵伊只要有時間就會坐在電腦前忙個不停,寫東西查資料,忙得不亦樂乎,有時會忙到凌晨才休息。
惠兒對于塵伊經(jīng)常守在電腦旁,敲敲打打的以為塵伊是在寫他的文章,一直也沒多想。她非常相信夫君的真誠,她對夫君的愛沒有半點懷疑,她支持他、理解他;輧好ν炅艘惶斓氖聝,也就不和塵伊搶電腦了,她就出去找姐妹們玩。
都說人是會隨著環(huán)境而改變的,塵伊逐漸的學(xué)會了上QQ,好友里大多是“美女”,他學(xué)會了聊天,學(xué)會了在網(wǎng)絡(luò)里神侃,學(xué)會了和那些“美女們”曖昧的聊天,當(dāng)然惠兒在家的時候他是不聊天的。
塵伊的忙碌對惠兒的關(guān)心少了,惠兒知道他喜愛文字,甚至愛文字已經(jīng)超出了愛自己,有時惠兒心不順就會嫉妒起那些文字來,但看到塵伊的作品得到單位同事以及朋友的認可的時候,惠兒又為夫君感到很開心。惠兒經(jīng)?吹絼e的姐妹的男人下了班就去和那些酒肉朋友相聚,不喝醉不回家,打麻將更是徹夜不歸。相比之下,惠兒覺得塵伊是一個有品位的男人,自己能與這樣高雅的男人相守也是非常幸福的,有了這樣的想法,惠兒就把家務(wù)活全部包了下來,她要默默地支持塵伊,好讓夫君全身心地投入寫作,心想:說不定哪天塵伊?xí)蔀橐幻骷夷亍?/p>
然而,網(wǎng)絡(luò)是誘人的,虛擬的網(wǎng)絡(luò)也是精彩的,我們在網(wǎng)絡(luò)里看到的每個人都是那么優(yōu)秀,女人都是那樣的美麗迷人。在寫作的枯燥中,有時塵伊也感到很乏味,在博大的網(wǎng)海中,塵伊好像找到了心中的那座美麗的伊甸園。
他開通了QQ空間,把自己的小文章發(fā)到日志上,很快就引來眾多朋友的喝彩,更引得很多美女如云而至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夫妻兩個的對話越來越少了;打鬧瘋玩也逐漸沒有了;他也不再注意妻子的表情了;他也不去理會妻子的感受了;他不再關(guān)愛妻子的冷暖了;總之他不再關(guān)注妻子的一切;輧核坪醺杏X到他變了,變得麻木了,變得冷漠了,變得陌生了。夫君像是被抽空神經(jīng)的軀殼,除了工作就是上網(wǎng),家里的一切事情不再過問。
惠兒真的很生氣,質(zhì)問塵伊:“你最近怎么了?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,你還是以前的你嗎?這個家好像是你的旅館和飯店,家里的一切事情你都不管,我也在上班啊,我也是人啊,我也很累啊!”塵伊說:“對不起,最近我的工作量很大,上級總是來檢查工作,是工作壓力太大了,整天有寫不完的材料要上報,我心里也很煩,我想你會理解我的。”善解人意的惠兒相信了塵伊的話,還耐心地勸慰塵伊,工作與文稿是永遠也寫不完的,要勞逸結(jié)合,別太累了;輧簳r常做塵伊最喜歡吃的,這時的塵伊對惠兒很感激,給了惠兒一個深深地擁吻。
直到第二年的深秋,又是一個周末的下午,塵伊正在家上網(wǎng)聊天,突然接到領(lǐng)導(dǎo)的電話說有急事,要他馬上去單位一趟。他急忙放下電話,忘記了電腦中的QQ還在上線,匆忙的下樓就去單位了。而此時,惠兒在單位加完班回來,她還順便在超市買回來很多好吃的,因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,她想晚上和夫君好好聊聊,重溫浪漫的幸福,為自己的生日好好慶祝一下。
惠兒拿著防盜門的鑰匙打開屋門,喊了一聲:“我回來了!”可是沒有人答應(yīng);輧嚎纯次堇,塵伊不在家;輧喊褨|西放在廚房里,脫下外衣掛在門口的衣柜里,換了拖鞋;輧嚎吹诫娔X沒關(guān)閉,心想:夫君不會走遠,他馬上就會回來的。呵呵我先玩會兒再說,惠兒坐在了電腦旁。
她看到夫君的QQ在隱身,這時一個頭像在閃動,惠兒好奇地點擊了一下對話框,這一看,就如五雷轟頂,把她震住了,她想:這不可能,絕不可能的!但是身體卻癱軟的坐在那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,她真的不相信夫君會背叛她,她再次睜開朦朧的淚眼去仔細地看他們的對話:“哥你好嗎?我好想你。 薄坝H愛的寶貝,我也想你啊,你是我一生當(dāng)中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。”“親愛的哥,賓館的相見,讓我真的忘乎所以了,毫無顧忌的放肆自己,這種感覺真好!薄皩氊悾耗愕挠H昵和柔情真讓我銷魂,好美!”“親愛的哥,我永遠愛你!”“我的心肝,哥也愛你!”“過幾天我出差,去你那里……”惠兒再也看不下去了,事情都發(fā)展到了這個地步,單純的惠兒還蒙在鼓里,這怎么不讓惠兒極度的傷心呢?惠兒回想起近一年來的種種事情,小吵不斷,大吵也有,他出差次數(shù)增多,傻女人竟然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男人;輧旱男拿偷孟袷侨f箭穿心,傷透了、窒息了、心冷了。她感覺自己太傻了,太相信他了,她曾是那么相信夫君是真的愛她、疼她、寵她,他們從戀愛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快二十年的感情卻經(jīng)不住短暫的網(wǎng)絡(luò)誘惑。她慢慢站起來,心想:要看透一個人真的不容易啊,一輩子都讀不懂一個人的內(nèi)心世界。事已至此,惠兒不想跟他吵了、吵累了……
惠兒不知哭了多久,她慢慢站起來想出去走走,惠兒習(xí)慣性的順手拿起風(fēng)衣,在她眼前已經(jīng)沒有了任何色彩,她木訥地挪著沉重的步子下了樓,漫無目地地走著……
這時已是夜晚了,萬家溫馨的燈光里透著幸福與快樂。惠兒深一腳淺一腳的無意識的走著走著,滿腦子都是屏幕上的對話,什么心肝寶貝啊的那些讓人肉麻的話;輧鹤叱黾覍賲^(qū),走向荒野……
晚上塵伊回來給惠兒買了生日蛋糕,他還沒忘了今天是惠兒的生日。他突然想起QQ沒有下線,他環(huán)視一下屋子,屋里沒人,他以為妻子還沒有回來,就懷著僥幸的心里坐下來?吹介W動的頭像,他笑了,笑得很甜。他繼續(xù)和他的心肝寶貝聊著,忘記了時間,忘記了一切,他仿佛自己也和她一樣二十多歲青春年少……
手機響了:“喂,塵伊,我是你張姐,你家惠兒回家了嗎?我遛彎走在路上看到惠兒魂不守舍的樣子,我就把她領(lǐng)到我家,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,待了一會她說要回家。我不放心,這么晚了打電話問問,她是不是病了?你們怎么了?沒事吧?”“哦,沒事啊,張姐,也許她就要回來了,放心吧,張姐。謝謝您!”
這時他才抬頭看看表已經(jīng)是夜里十一點了,他回想張姐說惠兒的情形,他突然感覺到了什么,他起身看到妻子的手包在墻上掛著。他心想:不好!她回來過,一定看到了QQ的對話,這下可糟了。想到這,心里一陣緊張。他這時才感覺很對不起妻子,他冷落了妻子,他辜負了妻子。他馬上給妻子打電話,可是妻子的手機卻在包里響起來。他突然害怕起來,他起身沖出樓去,他打電話找來幾個朋友,他和朋友找遍了她可以去的地方,都沒有惠兒的蹤影。他這個時候想到了問題的嚴重,急切的想馬上見到妻子,向她賠罪,向她訴說,是自己一時糊涂,自己錯了,懇求惠兒的原諒?墒悄亩紱]有惠兒的影子,他報了警。這時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了,他和朋友們剛要回家,他的手機響了,是派出所打來的:“在剛才十二點由南向北行駛的火車撞了一個婦女……”他聽到這里,一下子蒙了,心想那不是惠兒,惠兒不會輕易離開我的。
朋友和他來到幾十公里之外的出事現(xiàn)場,火車已經(jīng)走了。由于天黑,他們就把車燈全部打開,每個人都拿著手電筒,剛剛下了場初雪,地面有些雪花,他們看到的是慘不忍睹的情景:一個穿著白色短風(fēng)衣的女人,身邊還有口罩,白手套,身子側(cè)著,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,看到的是凌亂的頭發(fā),腦漿散落出去很長的一溜,四肢不全,在白雪的襯托下,血顯得更紅。塵伊一看到衣服,就知道是妻子了,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他愣了一會,隨即抱著血肉模糊的妻子放聲大哭起來:“你怎么就這樣狠心離開我了,你怎么不等我向你解釋,我的惠兒……”朋友四處尋找殘肢,但是什么也沒有找到。
死者確實是惠兒,當(dāng)時惠兒從張姐家出來,已經(jīng)沒有了清醒的意識,她無目的地走著。但她心里只有一個心愿,那就是馬上離開他,離開那個讓她傷心的家,離開那個骯臟的男人,再也不想看到他,她恨透了塵伊。
她時而大聲哭喊、時而低聲抽泣、時而奔跑狂躁。大腦像是神經(jīng)錯亂了,惠兒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由于天黑,又是在荒野外,沒有人發(fā)現(xiàn)惠兒;輧哼呑哌吙蓿瑑(nèi)心極度的悲傷。她想:自己是那樣的貼心帖肺地愛著這個男人,從結(jié)婚到現(xiàn)在,自己把全部的青春時光都獻給了這個男人,把自己的愛全部奉獻給了這個家,可是、可是自己的愛與辛苦換來的又是什么?蒼天。≌l來救我,我該怎么辦。炕輧鹤呃哿,就坐在草地上放聲哭了起來,哭累了,感到有些口渴了,她想喝水,在哭泣聲中悲傷的情緒似乎得到了一點釋放,意識似乎是清晰了些,可是她一看四周,黑茫茫的一片,空曠的沒有房子,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走出了很遠。她站起身來,趟著雜草,她想回家,她想回到媽媽的身邊,想再一次享受媽媽的撫愛。步履蹣跚的惠兒,艱難地走著,可是她已經(jīng)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,不知是野貓還是什么小動物突然一閃而過,她突然害怕起來,身體打了一個哆嗦,她拔起腿在荒野上狂奔起來,她邊跑邊哭邊喊著:“媽媽!我想回家!”她看到前面有一個小上崗,她想:過了小山崗應(yīng)該離家不遠了。她哪里知道這個小山崗是鐵路的路基,她看到前方有一絲光亮,她以為是要到家了,她仿佛看到了媽媽那慈祥的笑臉,那個光亮越來越近,帶著長鳴的怒吼,她微笑著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……
在悼念大廳里,寂靜中夾雜著人們的哭泣聲。人們看到中間擺放的遺體,臉部和頭是用帽子和圍巾覆蓋著,下肢是一雙長筒皮靴在那里擺著,大致能看出是個人形。惠兒生前的人緣非常好,性格隨和。她工作認真,年年被評為先進個人,口碑極好。來送惠兒的人特別多,前來悼念的親戚、朋友、同學(xué)、老鄉(xiāng)和各機關(guān)的領(lǐng)導(dǎo),無論是男人和女人都在為惠的死而悲痛和惋惜著,上大一的兒子看到媽媽的遺體撕心裂肺地撲上去喊著:“媽媽!媽媽——你醒醒,我不讓你走……”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讓在場的男子漢都哭出聲來。
他抱著兒子痛哭著,捶打著自己的頭,兒子哭著喊著要媽媽,平時兒子和媽媽的感情特好,娘倆總有說不完的話。惠兒的離去,給年少的兒子的打擊是相當(dāng)大的,可憐的兒子暈了過去,跟隨的大夫趕緊急救。
塵伊一直是淚流滿面,他也知道:是自己的背叛致使妻子走向了死亡,虛擬網(wǎng)絡(luò)的那份情是守不住的。他對妻子深感愧疚,悔恨交加,在人生的道路上,他真的輸了全部……
塵伊就這樣一個人日復(fù)一日的過著平靜而又沉重的日子,整整三年了,這三年對于塵伊來說,好像是三十年,四十六歲的塵伊看上去非常蒼老,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上了深深的痕跡。好在寶貝兒子今年就要大學(xué)畢業(yè)了,已經(jīng)簽約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工作了,今后的日子,兒子會陪伴著他,可以給他帶來很多的快樂,這也是塵伊最值得欣慰的。
如今多少家庭因為網(wǎng)絡(luò),致使親情淡漠。電視上的公益廣告很值得我們深思:一個個鍵盤,一個個家人,用鍵盤隔開了距離,就好像把家人放進罐子里,壘成一個鍵盤,請別讓鍵盤把你和家人隔離!有多少人在網(wǎng)海的誘惑下使夫妻情感淡漠,斷送了夫妻之情,網(wǎng)絡(luò)壟斷了夫妻之間溝通與默契。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,要善待親人,把握好自己的愛。走好網(wǎng)絡(luò),在珍惜網(wǎng)絡(luò)友情的同時更要珍惜家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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