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阜陽雙古堆1號木牘札記二則
1977年安徽阜陽雙古堆1號漢墓出土大批竹簡,其中還有3枚木牘,2枚殘損,編號完整的1號木牘長23,寬5.4,厚0.1厘米,木牘正面和背面各分上中下三排,由右至左書寫章題;正面上排7行,中排8行,下排9行;背面上排、中排各9行,下排5行,尾部書“右方囗囗字”,木牘共書寫47個章題,整理者肯定是單獨的一種書!段奈锾斓亍2000年第1期發(fā)表的劉海超《阜陽博物館藏品簡介》一文中配發(fā)了1號木牘的照片,可惜不清晰;2000年7月《國學(xué)研究》第7卷發(fā)表了胡平生《阜陽雙古堆漢簡與〈孔子家語〉》一文(下簡稱胡文),胡文公布了阜陽雙古堆1號、2號木牘以及定名為《說類雜事》的阜陽殘簡的釋文;2001年8月“百年來簡帛發(fā)現(xiàn)與研究暨長沙吳簡國際學(xué)術(shù)研討會”會上,安徽省阜陽市博物館韓自強、劉海超、韓朝發(fā)表了《西漢汝陰侯一號木牘〈儒家者言〉章題釋文》(下簡稱韓文)。胡文、韓文略有區(qū)別。阜陽木牘沒有自題書名,韓文以為定縣漢簡《儒家者言》27章中14章與阜陽木牘內(nèi)容相同,所以從定縣漢簡定名為《儒家者言》。筆者淺見,阜陽1號木牘毫無疑問是一本單獨的書。從內(nèi)容上看,阜陽1號木牘基本是紀(jì)錄孔子及其弟子言行(這與很少涉及孔門師生的2號木牘不同),歷史上《論語》類著作應(yīng)該很多,似不能因為其中阜陽 1號木牘部分內(nèi)容與定縣漢簡相近而直接取用定縣漢簡所定之名[1]。這里是筆者對1號木牘章題釋文的二則札記。整理者編號從木牘正面上排自右向左順序編排,直到背面終止,本文據(jù)整理者編號。
一.“曾子問曰囗子送之”
阜陽雙古堆1號木牘編號29:“曾子問曰囗子送之”。
胡文無說,韓文注曰:“存疑!
《說苑·雜言》:“曾子從孔子于齊,齊景公以下卿禮聘曾子,曾子固辭。將行,晏子送之,曰:‘吾聞君子贈人以財,不若以言。今夫蘭本三年,湛之以鹿醢,既成,則易以匹馬。非蘭本美也。愿子詳其所湛。既得所湛,亦求所湛。吾聞君子居必?fù)裉,所以求士也;游必(fù)袷,所以修道也。吾聞反常移性者欲也,故不可不慎也!?nbsp;
《孔子家語·六本》:“曾子從孔子之齊,齊景公以下卿之禮聘曾子,曾子固辭。將行,晏子送之曰:‘吾聞之,君子遺人以財,不若善言。今夫蘭本三年,湛之以鹿酳,既成噉之,則易之匹馬,非蘭之本性也,所以湛者美矣。愿子詳其所湛者,夫君子居必?fù)裉,游必(fù)穹,仕必(fù)窬瑩窬郧笫,擇方所以修道,遷風(fēng)移俗者,嗜欲移性,可不慎乎!鬃勇勚唬骸套又,君子哉!依賢者固不困,依富者固不窮,馬蚿斬足而復(fù)行,何也?以其輔之者眾!
編號29章題“曾子問曰囗子送之”,筆者以為“囗”或可補“晏”字,此章題所記或即孔子贊晏子送曾子言事。曾子所問對象自然以孔子最為可能,據(jù)《孔子家語》,孔子對晏子之言十分欣賞,孔子所作評論則亦以起由于曾子所問最為可能。
《孔子家語·六本》記晏子送曾子言,以“游必?fù)穹剑吮負(fù)窬弊鞅,“擇君所以求仕,擇方所以修道”,“遷風(fēng)移俗者,嗜欲移性,可不慎乎”,從而強調(diào)“君子居必?fù)裉帯。比之《說苑》,這種表述顯然主次分明,更清晰而深入。《說苑·雜言》記晏子送曾子言:“吾聞君子居必?fù)裉,所以求士也;游必(fù)袷,所以修道也。吾聞反常移性者欲也,故不可不慎也”,就局部具體言,在“游必?fù)袷俊,“所以修道也”之間實際并不存在必然的邏輯聯(lián)系,較之《家語》“擇方所以修道”相差不可以道里計。就晏子送曾子言事,《說苑》遠(yuǎn)不如《家語》所記深入細(xì)致。由此推論,《孔子家語》此段來源更為原始真確。
《家語》這段文字也最為完整!犊鬃蛹艺Z·六本》接著記“孔子聞之曰:‘晏子之言,君子哉!依賢者固不困,依富者固不窮,馬蚿斬足而復(fù)行,何也?以其輔之者眾。’”孔子完全贊成“居必?fù)裉帯。孔子對晏子所言的贊揚評論承晏子送曾子言而來,榫卯相合。由此更知阜陽雙古堆1號木牘章題與《孔子家語》關(guān)系最為密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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