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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傳志讓每個團隊都有發(fā)動機
以下根據演講錄音整理:
有人問我,管理到底是科學還是藝術?我有一個不太嚴謹的定義:一事一對待,我稱之為藝術;有一定的規(guī)律可以套上,這件事的方法拿到那件事還能用,我稱之為科學。今天,我盡量把經歷過的,帶有一定規(guī)律性的事情,跟各位分享一下。
1、從蒙著打到想著打
如何制定戰(zhàn)略?
在座的各位,企業(yè)辦到今天,我覺得戰(zhàn)略應該逐漸顯形了。1984年我創(chuàng)辦聯想的時候,不知道什么是戰(zhàn)略,頭幾年基本上是蒙著打,一邊打一邊琢磨,后來把蒙著打變成想著打,再后來才知道這就是戰(zhàn)略。
戰(zhàn)略到底是什么呢?我自己定義,首先得有一個遠方的目標,也就是愿景,然后為了實現這個愿景,有一個中期的目標,再有一個就是短期要實現的具體目標。為什么一定要有這么一條路徑呢?這個有助解決你的短期行為和長期目標平衡的問題。
當年我們從中科院計算所出來,有一個自己的產品,就是漢字系統(tǒng)。當時我們自己做的電腦有兩個房間那么大,第一次看到外國人的PC機時,眼睛都直了。但是我們暫時還沒辦法做出來,比較快能做的就是把國外的DOS操作系統(tǒng)漢字化。
買回來的電腦是英文的,賣出去的是帶有漢字的,有了這個附加值一臺電腦大概能賺七八千塊錢。我的念頭就開始轉,為什么不用漢字作為一個推銷手段去代理電腦呢?于是一方面做著漢字系統(tǒng),一方面開始著手做代理的工作,這是一個蒙著打的過程,當時我們的發(fā)展方向到底是什么,并沒有定得很明白。
在做代理的過程中,我又發(fā)現如果能從國外直接進口機器的話那就不得了了,于是我就開始研究實現的方法和進口機器的牌子。后來,我們成了AST在中國的總代理。在這個過程中,我慢慢地明白了很多事,比如說為什么像長城這樣國產大品牌賣的不如AST好,到底有什么問題。我們把AST的主機板拆開,研究怎么能做出來。于是就產生了要做自己的國產品牌這個念頭,這時候開始逐漸有一些戰(zhàn)略的想法在里面。這個目標就是一步一步這么出來的。不管大家是做哪個行業(yè)的,都要想自己要做到行業(yè)里的什么位置,同時再往下還有沒有可銜接的地方,這些就屬于我們所說的戰(zhàn)略的目標以及目標的延展性的問題。
我們總是講復盤,其實復盤最先就是看目標定的對不對。好比河對岸有一棵蘋果樹,我們要搭橋,或者劃船到河對岸,上樹把蘋果摘下來,回來以后挺得意。其實你也許一回頭,發(fā)現根本不用過河,邊上就有一棵樹,蘋果比你摘的個兒大,這完全可能。所以要不斷、反復地研究這個目標到底應該是什么。但是也不能老在不停地看,原來的事總是做不好,不停地定新的目標,這樣的人比過河摘蘋果那個更差勁,是成不了事的。在什么情況下,定了以后,咬著牙就非做不可了,這其實是大家要反復復盤、認真拿捏的。
2、不斷拒絕誘惑
戰(zhàn)略有什么用?
我們1998年的時候提出來,聯想堅決要做一個高科技企業(yè)。定路線有什么好處呢?當各種各樣的誘惑不停出現的時候,你就可以不用來來回回地想。
1要不要辦工業(yè)園?
97、98年前后,我們的電腦業(yè)務發(fā)展得很困難,當時有一個機會,可以辦一個大的工業(yè)園區(qū),把各個地方的公司都招進來,也是個不錯的買賣。當時我就有些猶豫,要不要往那個方向發(fā)展,是什么敲醒了我呢?
我去臺灣學習,看到臺灣很多做電腦的同行,技術比我們先進,但是只能給國外做代工,不可能有自己的品牌,因為他們本土市場太小了。而我們有那么大一個保底市場,不好好用,這不是傻嗎?
要把本土的市場做好,我們還遠遠做得不夠,沒有足夠的優(yōu)勢去和外國人競爭。這樣一想,我就把心一收,把精力、資金、資源都集中在做電腦上。既然我們要做電腦,也有把握拿到貸款,資金已經夠了,要更多的錢以后要干嘛?是不是就改行做別的?當時還不想。
2要不要辦理銀行?
如果不是把這個目標定明白,就是要做自己的機器,而且要爭中國第一,我肯定做不到第一,為什么呢?
1996年民生銀行準備接受注資,問我要不要參與。出資其實并不多,大概幾千萬,但是我就沒投,把錢堅決用在電腦行業(yè)里面。如果說當時投了,到今天幾百億大概是有了。
有好些人說這錢糟蹋了,但是話又說回來,如果我當時投入那里面去的話,聯想電腦能不能打成第一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?赡芪揖筒蛔杂X地被中間的程序帶走,拐了彎去干那個了。我覺得大家最好還是把事想清楚,不要被中間的過程帶著走,不然你不知道會飄到什么地方去。尤其是被帶得好的時候,立刻要停下來想。
當然,路線是可以突破的,路線不是別人給你的規(guī)定,是可以調整的。有了路線以后,跟著就有了具體的步驟。
3、讓每個團隊都有“發(fā)動機”
如何帶隊伍?
當你想明白了哪些真能做,哪些不能做,接下來就是執(zhí)行力的問題。執(zhí)行最大的問題實際是人的問題。帶隊伍絕不是執(zhí)行的全部,也未必一定是執(zhí)行的重點,但一定是難點。
聯想老是提“發(fā)動機文化”,就是怎么能夠讓每個部門、每個子公司都能形成自己的驅動力。前幾天我跟海底撈的張勇談了挺長時間,張勇的說法和我完全是一個意思。張勇用的是綠皮火車和高鐵的比喻。過去的綠皮火車是一個火車頭帶很多節(jié)車廂,太重就跑不快,F在的高鐵每一節(jié)車廂都有驅動,這樣就能快的多。
張勇說了兩個事讓我很驚訝。他們店里最基層的服務員,有免單權,她能夠跟客人說:“老爺子您老到我這來,這次我給您免單了” 。
我問張勇為什么?他跟我說,這些服務員都是從家鄉(xiāng)出來的,到了北京、上海沒有一個親人,他們也有社交的需求,需要朋友圈,希望受人尊重。一個老板能替員工想到這兒,確實是很厲害。但是一個領導人不能老是去想這么具體的事情,他必須得讓店長替他想。
店長們憑什么想呢?他的激勵方式很特殊。一個店長除了本身的工資以外,有一定的利潤提成,但是提成的比例很低。但這個店做到一定的標準,被認可之后,店長可以自己在本城里面開第二家店,第二個店的提成比例就高多了。因此這個店長就會非常注意,什么地方適合開店,會尋找合適的人往里面輸送,這不就是高鐵里邊的驅動嗎?帶隊伍要帶出這個勁頭來。
4、不要自己堵在槍口上
CEO應該干什么?
剛才講了定戰(zhàn)略、帶隊伍很多具體的步驟,那么回到領導人本身,到底CEO應該干什么呢?
我們把企業(yè)看成一塊塊木板拼起的水桶,CEO應該想的是怎么把這個水桶的容積變得更大。首先他得知道這個水桶是由多少塊木板拼成的,每塊木板起什么作用。隨時看著水桶應該在什么時候擴容,哪塊木板短了需要增長等等,而不是把自己一把塞到短板那兒堵“槍眼兒”。
很多CEO都容易犯這個錯誤,權力都拿到自己手里邊,這樣企業(yè)將來發(fā)展就會很難。真正關注的應該是水桶的延展性,環(huán)境如何變化,在這個變化之中,每塊木板狀況怎么樣,現在領導這塊木板的人行不行,這些才是CEO要不?紤]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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